床上的云长流仍旧静默着。
云丹景本还以为他说出这种气话云长流定会来安慰他,没想到哥哥理都不理他一句。
这一来,反倒显得喋喋不休的自己十分可笑。小少爷脸都涨红了,忍了忍没忍住,猛地梗着脖子含怒讽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显得你多仁慈吗!?我可听说了,早在几年前便有一批yào人入教,那几十个孩子可都为你死了!”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那一个yào人有什么用!?你本事大,能把那些死了的yào人都救活吗!?”
扔下这一句,云丹景竟觉得自己又委屈又憋屈,他究竟为什么死也比不过这么个xing子软绵绵的哥哥!?
他再也不愿看身后一眼,转身重重地把门摔上,径自跑出去了。
他没有看见,身后的云长流仍是安静地闭着眼,脸上却倏然间一片灰败之色。
……
果然下雪了。
息风城外的那间小木屋里,阿苦早关了窗,生上了火炉。他肩上披了件毛毯子,照例地一边看书一边煮着他的yào,心神却总是被外头的呼啸声牵着。
那雪片被风吹得噼噼啪啪撞在合拢的木窗上,竟像是撞在他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