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yào,大夫们皆摇头罢手,纷纷表示束手无措。想要派人去把名医接过来,可是名医住在城外的万草山上,来回的路程不下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按这般烧下去,这孩子要么肺炎,要么脑膜炎,要么干脆直接命丧黄泉。
盯着孩子脸上泛起的不正常的潮红,她再三犹豫,最终还是有些心疼地再次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蛋。
这一次,没有嘹亮的哭声,没有颤抖又滑稽的撇嘴,更没有可怜兮兮的让人看了心里会融化的眼神。
她更宁愿他狠狠地大哭起来。
是因为她的靠近吗?所以她会害死这个漂亮的婴儿吗?她池净真的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吗?
…
“池净姑娘…”空气里,有个温柔而略带着惆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谁?”池净猛地抬头往上看,没有,头顶上什么也没有。
“池净姑娘…你…怎能忘了呢…”空灵的嗓子很陌生,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却又很熟悉,熟悉得她似乎每天都能听到。
是…秀儿吗?
“是啊,我怎能忘了呢?可我忘了什么?”是什么呢?
“唉…”秀儿低低地叹息。
“秀儿!”池净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