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道,“发了热,烧得狠了,大夫您快些给瞧一瞧。”
姜大夫挽了挽袖子,指着一旁诊台,“到那里去。”
那是方狭小空间,旁边挡着一丛种在花盆里的翠竹,架子上摆满烛台,倒是明亮。阿梨被薛延扶着坐好,她捂唇咳了两声,而后将腕子搭在脉枕上,由着大夫去摆弄。
安静的时光极为难捱,她心中又闷又乱,目光找不到焦点,过了好久,才终于落到自己膝盖布料上。那上面不知怎的染了团脏污,浊浊的一大团,与淡淡青色相衬显得格格不入,阿梨用手指去抚,擦不掉。
无用功,但她还是忍不住去做,轻轻地、一遍遍去抚。
阿梨察觉到姜大夫在她的腕上换了几个位置,停留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最后离开了。
她头晕晕沉沉,却又觉得自己轻飘飘,想说句话,但嗓子干的像是口涸了的水井,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薛延问,“大夫,怎么样?”
姜大夫抬手摸摸阿梨的额,摇头道,“不是太好。”他皱着眉,又问,“小姑娘,你有没有觉得哪里痛?”
薛延将视线转向阿梨的脸,但她就只是垂着眸子坐在那里,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薛延觉得全身的血都一点点冷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