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唤了句,“阿梨?”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薛延艰涩咽了口唾沫,将身子矮下去,又连着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可任凭他说的再大声,阿梨都只是像尊瓷娃娃一样,安静而脆弱。
薛延眼底渐红,他扶住阿梨的肩膀,声音哑的不成样子,“阿梨,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阿梨茫然地抬起头,她不知所以,但看见薛延眼角有泪,吃力地抬手为他擦了一下。
薛延攥住她腕子,将她的手掌贴向自己面颊,几近绝望,“阿梨,你和我说句话啊。”
姜大夫叹气着摇摇头,拦了他的动作,问,“她识的字吗?”
薛延头都未偏,只顾盯着阿梨瞧,哑声回答,“识得。”
姜大夫颔首,握笔蘸了墨,在纸上写了三个字,“可听物?”,后递到阿梨手里。
明明在心中已经知道结果,但薛延还是忍不住心中存一丝侥幸,直至他看见阿梨捏着纸,缓缓地摇头。
那一瞬,薛延觉得天都塌了。
烛火把房子照得明亮,墙角的yào柜黑漆漆的,有个小yào童正攀着梯子往上爬,嘴里念叨着“当归一钱,熟地二钱,黄芪……噢,也是一钱……”
他呆呆站在那,眼前一切都变得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