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江家那姑娘嫁过来后会压我一头,我在她面前说不上话。我娘甚至都没想过,若是万一以后再有什么变故,这就是她唯一能安身立命的钱了。”
薛延说,“那你就更得争气些,不让她失望。”
胡安和微微侧脸看着他,半晌才道,“薛延,这真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薛延问,“我怎么就不能了?”
胡安和反问,“薛延,你知道我在陇县最初见你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恨你吗?”
薛延懒洋洋用手肘拄着楼梯,扭了扭脖子道,“不记得,我得罪的人那么多,数都数不清了。”
“但我一直没忘。我爹再怎么说也是个五品大员,我在京里虽说算不得横着走,但也是没被人那样欺辱过的,我爹都舍不得骂我,你是第一个。”胡安和抬眼,努力从薛延迷茫的神情中寻找一丝愧疚,道,“你我十岁那年,鹤云楼诗会,整个国子监的学生都在,先生出了道考题,说随心写首咏鹅的诗,我最先答出,写好便就去jiāo卷……”
薛延“啊”了声,胡安和眼皮一跳,说,“你想起来了?”
薛延摇头,他tiǎntiǎn唇,问,“我写出来了吗?”
胡安和咬牙切齿,“你次次考试国子监倒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