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这时候悄默默拿出手机来,发了两个字:到了。
“你说我师兄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同意我干酒托的人是他,天天挤兑我干酒托的人也是他,这人有特么精神分裂吧?”纪雨石耳朵都气红了,把额前几根头发撩开,一指,“你看!我脑门儿都起包了,就是被他气的!”
“其实杨先生这个人很好的。”唐双温温地劝,微信里杨兴秒回了他,回了谢谢。
好个锤子啊,纪雨石无精打采地晃着腿,连句表扬都没听着。今晚悠着喝吧,累死了。
杨兴的手机从爷爷去世就没有开过静音。特别是夜里,别人会关机会调震动,他反而把铃声开最大。4点多的时候微信一响,同时叫醒了他和猫。
[唐双:快走了。]
[杨兴:谢谢。]
缓了一缓,他起身穿衣。12月底的凌晨必须穿羽绒服了,他也没来得及买呢。黑李宁、黑裤子、白帽衫,再加一件米色的冲锋衣,走在街上像个夜游神。
杨兴傲死了,有他那份独有的脾气。纪雨石说不用送他绝对不再多问一句,但是他可以接。
想起那人就来气,杨兴隔着平安大道怒视酒吧街,等着那边人影现身。那份傲气明令禁止他穿过马路,站在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