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杨先生我对不住……”
“我知道了,你接着忙吧。我去半路迎他。”杨兴边说边坐起来找衣服。这种事能怪谁,纪雨石那个脾气他最清楚了,本身就不喜欢周成弼,能让他送才怪。
将衣服飞快穿好,杨兴不由自主地烧了一壶开水。等全收拾完,他犹豫了一瞬,转身抄起纪雨石的红羽绒服。路上静得近乎诡异,来不及化掉的雪水在低洼处冻成一层冰,鼻子呼出来的白气仿佛能结霜。这么冷的晚上,杨兴像个别有用心的人,羽绒服抱怀里,希望穿的时候不会太凉。
真是小孩儿,一口饭不吃,连衣服都不要了就跑。
出了胡同是平安大道,杨兴走到接他的老地方,半只脚踩在路牙子上,鞋尖时不时点着柏油地。过了这条马路就是酒吧街,冻得人连烟都不想抽。
马路偶尔有车呼啸而过,见路边有人,老远就开始鸣笛。杨兴只是拿鞋尖点地面,还真没有过马路的意思。
过了这条大道算什么啊?纪雨石一生气就跑,这算第二次,凭什么又是自己哄?杨兴脸上是冰凉的,抬眼是吹过三天大风的夜空,亮着凌乱一片的星星。
过去还是不过去?这是个问题。杨兴抬起腿,试着踩下一步,可还没落地又收过来。人是自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