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会试了——我的儿,你也给我争口气才是。”见母亲落泪,宝玉便纵有万千情愫,也不敢再闹,只得闷闷地回到怡红院,一头栽倒在床榻上,便恸哭起来。
袭人深知他的心事,明知道劝不了,只得守在旁边陪着落泪,心中又急又忧,想着那年因为紫鹃一句玩话,说林姑娘要回南去,宝玉便变得疯疯傻傻,这会子人竟真的去了,还不把他的心给掏了去?
愁了半晌,便上前推宝玉道:“你且别再哭了,这会子就是哭出两缸泪来,林姑娘也回不来,这又是何苦呢?”宝玉便抽噎着说道:“我不信林妹妹这么狠心,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莫非我无意中又得罪了她?到底是什么缘故,告诉我个明白——死了也不冤。”这样说着,又痛哭起来。
袭人哭笑不得说道:“还能有什么缘故?不过是因为一来二去你们都大了,到底男女有别,便是林家不来接她,老太太、老爷和太太也断不许再像小的时候那样同吃同卧的。你没见不单林姑娘,就连宝姑娘也搬出园里去了,史大姑娘也长久不来了,想来这园里的姐妹早早晚晚都要嫁人,你都这么哭,却有多少眼泪?”
宝玉想到园中姊妹结社作诗是何等快活,转眼之间风流云散,顿时心如刀割:“我也知道这些,可我总以为她是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