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练字,自己披了一件外袍,与贾琮出来,家人早已经备好两匹马,在府门口等着了。
两人出了西华门,只见天地为之开阔。今春料峭,草木尚未萌发,只在远远的树梢土皮之上能看出层朦胧绿意,天高村寒,草木稀疏,别有一番开阔。贾琮和殷继东出了城便打发从人在路边酒店等候,两人打马巡游,漫无目的地飞驰了一圈,兜过玉皇庙,沿着护城河,一路跑到了永定河才勒住了缰绳。只见夕阳在山,河堤外春水初涨,芦荻刚刚抽芽,河堤内却有前朝不知名的坟茔,石人石马东倒西歪。
贾琮笑道:“今天竟有兴头一直跑了这么远,却跑到这乱坟岗子上来了,却不败兴?”殷继东却是极目远眺,良久才感慨道:“冷风、细雨、羸马、离人,何等之雅!你看这遍地荒草中的石人石马,想来墓中主人生前也非等闲之辈,流年一去,世事沧桑,就凋零如此。世人热衷功名,想来真是一番痴意,到头来不过是昙花一现,只剩下一抔黄土,可怜可笑而已。”
贾琮想了想,浅浅笑道:“殷兄何其颓丧呢?大丈夫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人生一世,总不能如草木般湮没无闻。何况,世上事多是有着‘不得已’三个字的……”他沉思起来。
殷继东便笑了起来:“贾兄莫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