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坐着贾琮, 右手坐着黛玉,儿孙们一个个敬酒, 老人家开怀畅饮, 多日的晦气一扫而空。
众人谁不奉承,都赞贾琮年纪轻轻, 便担当大任,光宗耀祖, 后生可畏……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 那贾赦更是得意非凡, 隔着几个桌子,定要贾琮细细讲讲任上的趣事。贾母瞪他一眼,说道:“没有见过这样当爹的, 不问问儿子出外任有什么委屈烦恼,净想着趣事呢。要我说, 琮儿这么小的年纪,却能镇住那么一大批官员,就是一件趣事了。”
贾赦笑嘻嘻地说道:“老太太言之有理呢, 自来山西陕西一带惯出刁官,最难驯服的,琮儿年轻,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降服那些个刁官。琮儿说说, 让老太太高兴高兴。”贾琮见自己的便宜老爹又开始说醉话,很是无奈,可也不敢违拗他,便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山西陕西一带的官场虽陋习重重,却好在有一个风俗,就是最重出身。凡是科举出身的,就瞧不起捐官和恩荫的;进士瞧不起举人,便是都是进士,也要比比排名和得中的先后,无论职位大小、年龄高低,只要是进士及第,便比同进士有体面,走路都可以带风……”
他比划了一下那些官儿的丑态,众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贾琮又补充道:“我初到时年轻,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