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唯才是用,酒囊饭袋可不入眼。先帝倒是有意提拔遗老,可他……切,那怂货不提也罢。今上不愧为太-祖亲子,为政手段与太-祖一脉相承。你大伯父靠荫封入朝,如今过去二十年,不过做到礼部仪制司员外郎。”
“员外郎,那也是从五品的大官……”
没等说完罗炜彤便反应过来,爹爹可是正四品都指挥佥事。五品到四品看似差距不大,却是大齐官场的分水岭,许多官员穷其一生也跨不过这个坎。
徐氏耐心说着:“娇娇莫看陈氏姐妹家中爹爹在惠州城很有权势,金陵可是天子所居之地,莫说从五品,你爹爹的四品也算不得高官。”
罗炜彤点头,陈氏姐妹一嫡一庶,乃她闺中密友。陈伯伯官居惠州知州,名副其实的一州父母官。这会娘亲提及,她却想起平日jiāo往时忽略的多处细节。陈家姐妹二人随嫡母外出应酬,嫡姐举止落落大方,庶妹却常犯些小错,而后多是嫡姐三言两语帮其遮掩过去。几次三番过后,人人都觉得嫡姐大度懂事,庶妹不及嫡姐处多矣。
她与姐妹俩相熟,偶尔也聚于一处吟诗作赋。较之嫡姐,庶妹更显才思敏捷。先前未曾察觉,如今听闻文襄伯府诸多事端,她方才察觉其中诸多玄机。陈家庶女只怕才是真正的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