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顺势起身,踢了踢墙角的刘鑫,语气带着些冷漠,“等着我打120?自己滚去医院。”
“严哥…”刘鑫拽住他的裤腿,另一只手紧紧捂着流血的脑袋,“我,我哪句话说错了?”
严肃嗤一声,一脚踹开他,跟上了周悯的步子。
外面飘着朦胧的小雨,男生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卫衣,站在马路对面的电话亭跟前,不知道跟谁打着电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大好。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那边传来一种中气十足的质问。
周悯淡淡‘嗯’了声,“怎么?”
“我的一个战友,半个月前去世了,”周父语气强硬,说话时带着些命令的语气,“临终托孤,你去车站接他,学籍我已经转过来了,先住你那…”
周悯叼着没燃的烟,那边还没说完话,他就挂了。
折身回到车上,严肃扒着车窗,见他脸色有些不大好,问他,“怎么回事啊,周老大?”
“去接个人。”周悯懒懒抬着眼皮。
严肃松了安全带,撑着脑袋后仰,“行,那我去接小恙放学。”
下车转身走向另一辆车。
冬天的江城总是格外冷,就像刚才还是飘着小雨,现在却已经是鹅毛大雪,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