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脑袋上,化成水再从脖颈里溜进去。
周悯有些后悔,严肃那人,不够细心,车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备着小恙的围巾。
周家没有人不能吃苦,除了家里那个捧在手心里的小崽。
路虎在昏黄灯光的衬托下,停靠在火车站口,越发显得迅猛锋利,像极了周悯这个人,锐利锋芒却又稳重。
周悯落下车窗,透过候车室的玻璃,看见那副景象,目光停滞一瞬。
-窗口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位少年。
少年趴在靠着车窗的吧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那时候,火车站只是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暖气这种奢侈的东西,大抵只有上流社会的人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透过薄薄一层玻璃,这少年似乎有些冷,把自己的脖子往后颈里缩了缩。
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咚咚’。
桌子上半趴着的少年后颈修长,细看的时候,甚至能看见从皮肤里生长出来的细腻绒毛。
看上去有些软乎。
听见耳边的敲桌声,少年微微蹙眉,见着身边站着一个满身戾气的青年,这才起身。
“请问你是?”
周悯没说话,转身落了句跟上。
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