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恶心还是嫌我不干净啊?’
‘真不要我啊?’
“他不是任何人的耻辱,他是我的,我的…”
浴室里回荡着手机挂断的回音,以及沉重的‘咚咚咚’的声音。
周悯双目无神,一下一下的撞着墙,挂在墙上的血迹,胳膊上糊满的猩红,像是在为自己的胆小和不堪赎罪。
他在匆匆人潮里,捡了一位少年,可是啊,恶龙的角实在太过锋利伤透了骑士的心。
周悯这一辈子,就进了那么一次icu。
出来以后,像是变了个人,更不爱说话了,不管见着谁,总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
不仅长得吓人了,做事更吓人。
十八岁那年,当着满市议员的面,在会议上把曾经欺负过周恙的市长打了个头破血流,嚣张地掐着人脖子,抵在墙上,“还记得周恙么?”
二十一岁那年,把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精神病院。
同年,正式执掌周氏,一针安乐死送走了变态且顽固的父亲。
‘我再问一遍,他在哪?’
床上枯槁的老人面容沧桑,像是真的疯了,‘他是谁?’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问周恙,‘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