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廉榆阳拉着陈思思从酒吧里走出来。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从奢靡的七彩灯光下撤出来,一脚岔到立地式的霓虹招牌后,陈思思突然用力的甩开廉榆阳的手。
用力太猛,肩膀不小心撞到了招牌上尖锐的菱角,她疼得嘶了一口气,手覆在肩胛上碰了碰,没敢用力去压,不用看也知道肌肤上必定被那些人掣肘时留下了印记。
一时心里持久未消的愤怒敢越来越盛。
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插在了心上。
一下子就捅破了她二十几年来作为天之骄女高高在上的傲慢和跋扈。
她心下不平,咬牙龇道:“真是没出息。”
廉榆阳居高临下睇来的视线顷刻覆了一层暗沉的冷意。
他的衬衫推到了肘弯,一只袖口散开,些微凌乱的痕迹,身上的西装外套不见了踪影,领结被下扯了两颗扣子,肉眼可见的黝黑色皮肤上斑驳着青红交加的伤痕。
他以一人之躯对抗二十多人,身手再好,也难免挂了彩。
游单铠做惯了逼迫人的事情,却十分敬重有血性的汉子,从头到尾他没有动手,亲眼见着廉榆阳被数十人围攻,在最开始时竟还能游刃有余。
他提出的一人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