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抬起头朝那边看了一眼,调侃道:“你这是要连我们都一起炸死吧”
国王看了一眼还在冒血的伤口,一脸毫无所谓,低头压着子弹:“就你我和诗人这种状况,咱们就算不死在这里,也熬不到医院去迟早都是死。”
诗人咳嗽了几声,挪了挪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裆部,道:“在树林里和那些衣士兵拼命的时候,我以为我自己的小弟弟也被炸飞了,妈的,这可是我最自豪的东西了不过还好,至少我现在还完整无缺,下到地狱我还要泡妞去”
三人沉默起来,清晨的徐徐凉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塞拉利昂的雨季将过去了,连续三个月的大雨为这片干旱的大地储足了地下水,路边的泥土里,植物的新芽顽强地钻出地面,开展自己新的生命旅程。
“找到头儿没有”公爵忽然问。
国王摇摇头,继续压子弹,声音却低沉了很多:“找不到了卡车烧成废铁,尸体估计都烧没了”
诗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已经烧得铁皮发白的乌拉尔卡车,低头沉默片刻,忽然道:“一个军人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打死”
公爵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都快死了,你还这么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