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好意思答应了,只得干笑道,“大木说得是啊,我们复社在朝中的奥援已经不多了,万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郑森点了点头,提笔写了一封信递给他,“广霞兄,我虽然暂时不能帮你解救复社的同仁,但帮你寻个落脚点还是可以的。我四叔在镇江驻扎,负责江防,燕子矶以下皆是他的防区,你若无处容身,可去船上歇脚,有这封信,就算阮胡子亲至,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他的四叔名叫郑鸿逵,现任镇江总兵,挂镇海将军印,上月才率领部分郑家水军进驻镇江,负责南京燕子矶至长江口一线的江防,燕子矶就有一处水寨,如果余怀能藏在那里,阮大铖还真没办法进去搜查。
“那就多谢大木贤弟了!”余怀想起对他先前的轻视之意,以及刚才被当面打脸而生出的怨念之情,脸上不禁有些发烫,“大木弟古道热肠,为兄受之有愧矣!”
郑森嘿嘿一笑,“广霞兄何出此言,你我既是乡梓又是同辈,出门在外理当互帮互助,小弟虽然不才,这个道理也是自幼就懂的!”
见郑森出手解决了问题,钱孙爱的脸上也由阴转晴了,喜道,“既然广霞兄觉得有愧,不如就留在此地帮我们镇场,如何?”
“镇场?”余怀一愣,随即又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