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没有直接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在座的三人都有些失望,余怀苦笑道,“我虽是闽人,但自幼居于南京,如今白下的家已经不能回了,藏一日算一日吧,大不了进去与同仁们作伴,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顾喜摇头道,“余先生说哪里话呢,奴家这里你尽可住得。”
余怀笑了笑,心说你这里太贵了,我现在身无长物,又没有冒襄那样可以让姐儿们免单的相貌和才华,可不敢轻易答应你啊。
钱孙爱也跟着劝解道,“你可以住在我们府上,阮胡子就算再跋扈,也得给家父一点儿面子吧。”
说完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郑森,意思是说你看看我,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再看看你自己明明有能力却故意不帮忙,你这样的行为他们是不会喜欢的,想加入他们就更不可能了。
感受到师弟不满的眼神,郑森有些愤怒,但他向来我行我素,即便不被人理解,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先生好不容易在朝中立足,我们不能给他添乱!”
余怀听说可以住在钱府本来还是很高兴的,但郑森的话就像一盆冰水一样把他浇了个透心凉。读书人的脸皮最薄了,纵然不是钱谦益或者钱孙爱亲自拒绝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