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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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得灯光太久,余昭繁眼睛被刺痛了,低下头来:“你说我是一个医生吧?但是很好笑,医者不自医。这个家谁能比得过我和老太太的感情?谁能?可是我关键时候帮不上她,还不能哭不能闹。”
怪不得任何人,怪只怪他活得太规矩了。
余昭繁双手抱头,忽然一声痛哭:“以蒲,这日子真憋屈人啊。”
“昭繁,别忍着。”
江以蒲的手落下去,轻轻拍着余昭繁的背。他的声音很轻,也清楚一个男人流泪的重量,尤其是余昭繁这样一贯隐忍的人,几乎从不轻易在旁人面前表露真实情绪。这样的人,一旦哭了,多半是伤到心坎里了。
余家的公司jiāo到他父亲手上,最后被他母亲“偷”过去,再转手一卖落到旁人身上,几十年的沉沉浮浮,还有老爷子的深厚寄望在里面。
一大家子人叫嚣着,嚎哭着,踩在命在旦夕的老太太头上,没有一个真正为公司,为亲人着想。
此情此景,一如十年前。
已经长大了的,有了资本的他们,却好像还是被亲人压着,迫害着,究竟是他们太懦弱,还是太善良?
江以蒲想起前一日在这里,余爻和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