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人也还是有更重要的事。在她的生命里,她似乎从没在他们身上得到过一丝“视若珍宝”的感受,她对他们似乎永远可有可无,以至于她总是叫嚣着,叛逆着,用最愚蠢的,无知的,伤人的方式,期望得到他们的关注。
可惜枉然。
那一晚,她在街头目送妈妈离开,全身都冻僵了。穿着最漂亮的裙子,承受着最单薄的痛,她重新返回商场。
坐在大头贴拍照机里面像个傻子一样挤眉弄眼笑了很久,拍了厚厚一摞照片。出来时,正好碰见初中部的另一个“傻子”。
她欢快地迎上前去。
“好巧哦,在这里也能碰见你。”
江以蒲盯着她哭花的脸,没敢吱声。她人来疯的自言自语了一阵,最后抽了两张照片递过来:“送给你了,不要感动。”
白痴。他在心里想。
她又说:“我妈走得太匆忙了,连我的照片都没有拿。她先还说很想我,想多留一些我的照片在身边。一接到那个人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哪里是想我的样子?”
“我听到了,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妈和我爸分居了,好多年。她一直在外面,我不知道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是不是好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