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馥低下头,红色的嘴唇吮着烟,眼神一时迷离。
“再试试吧。”
“什么?”
“再劝一次,如果她还执意要嫁,就随她去好了。”
“余馥。”
余昭繁定定看她,忽觉得有点不认识她了。让他去劝余漪,是一时善意,还是已经对过去妥协?
那样的过去,怎么可能妥协?
余昭繁只觉难以置信,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家,关于那一天的全部不用太费力,就重新浮现在他脑海里。
应该是一天周末,他和余馥,余漪都在家。余漪的裙子落了块颜料,怀疑是余馥弄脏的,正拉着她在二楼吵架,他在一旁劝架。
忽然大伯与大伯母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遇见正要出门的三叔,不由分说拉着他一通说教,楼上的他们一字不漏全听了去。话太难听,太露骨,就差指着三叔的脊梁骨骂他窝囊了,余馥当即不管不顾地冲出家门,三叔也跟着寻了出去。
进了酒店,撞开门,看到余馥的妈妈和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再到夺门而出,这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还没理清头绪,就看到衣衫不整追出来的余馥妈妈,在横穿马路时出了车祸。
当晚,三叔跳海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