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根深叶茂的盟友,才能帮他达成目的,而襄王才是不二人选。
直到很久以后,他知道了为什么兰茵一定要毓成成为太子,可那时他已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也无心回头。
他天天整治那个,整治这个,嘲笑人家愚蠢浅薄,殊不知他祁昭才是最愚蠢的那一个。为了那些恩怨情仇,为了那些丑陋不堪的宿敌,为了所谓的复仇,及至最后的争权夺利,一次次无视自己妻子的失望,枉顾她的伤心,不值,太不值了。
弥留之际,他有些荒诞地想,若是一切能重新来过,什么襄王,什么靖王,让他们统统去见鬼。兰茵想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想让他怎么做,他便怎么做。这天下纷纷扰扰,人心凉薄,世情冷暖,如何能与他的兰茵相比?
第2章
兆康二十四年
阶庭户牅,芳草拳石,期间有青濯的泉水流过,dàng起层层涟漪。
辰珠端着熬得粘稠的汤yào进来,正瞧见祁昭靠在南窗下,两眼发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起来吧,趁热喝yào,别总赖在榻上。”
祁昭眨了眨眼,如从寐中醒转。他犹记得那暗室中寒凛刺骨的温度,以为自己死了,但一觉醒来竟回到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