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斟了一杯茶推到卢楚面前,道:“怕你下午还有公干,所以没温酒。”
卢楚边香喷喷地嚼着菜包,边悠然欢畅地说:“没公干,等吃完了饭我准备回家去睡一觉,国子监那边已告过假,今日不必回去了。”
“不是说祁侍郎在等你吗?”
卢楚满不在乎地说:“让他等,等烦了,等腻了,他就走了。”
兰茵道:“这样不好吧,人家到底还帮过我们。”
这样一句话惹得卢楚心中甚至畅快,不住地应和:“对,这样不好,他到底帮过我们,对待外人咱们总得客气些。”
兰茵悄没声地抬手摸了摸鬓发,觉得连卢楚都变得怪异莫测了起来。
待那小厮回去照原样向祁昭回了话,祁大侍郎面容淡定地站起来,负着手在卢楚办公的席榻前走了两步,蓦得抬腿冲着搁放案卷的檀木几狠踹了几脚,把上面的砚台笔筒晃得咣当响。
随侍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言语。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但见一袭银丝软缎衫袍的卢楚拂开楹柱上绣帷,步履轻盈地转了进来。
视线掠过案几上歪倒的楠木笔筒和被大片墨汁浸透了的紫瑛宣纸,笑吟吟道:“这可都是国子监的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