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他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诗书不精,今年特意封了丰厚束脩给国子监里的夫子,他们才勉强同意将阮谦划进今科应试的贡举名额里。若是今年不行,以后就更是未知数了。
心里一琢磨,联想起前几日那个来探望姬云泽的婆娘口里说出来的话,他隐隐有了个主意。他得罪不起卢家,得罪不起谢家,可有人得罪的起。这个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个倒霉蛋被更有权势的官宦子弟抢占了名额,往大了说就是谢氏勾结国子监官员选私舞弊,贿乱科场。
天家要从宗室里选可承继大统之人,谢氏又与襄王府是姻亲,这样的事若是捅到天子跟前,襄王府也摘不干净自己。
再加上姬家婆娘嘴里说出来的惊人秘密,若是运筹得当,连安王府都能拖入深渊,万劫不复。
能打击这两家王府,这个节骨眼上,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他斟酌再三,在靖王和祁长陵之间选择了后者,因为据他的观察,靖王虽然尊贵,但是城府心机远远不及御史台大夫。
果然,祁长陵喜出望外,当即许诺事后亲自举荐阮谦入朝为官,直接将贡举考试都免了。
阮文江依言回家等了几天,到六月初一那天祁府给他来了信,一切可依计划进行。这一日天光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