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的哦。”
夜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萧路遥颇有心情地卧床听雨声,从京城带来的雪白中衣既柔软又舒适, 便是躺在硬木床上,她也没有半点不适。
“能过上这样的小日子,也算不错。”
“是啊是啊。”
一道挺熟悉的清越男声响起, 吓得萧路遥抓起了床头的佩剑。
“谁在外面?”
三更半夜, 居然有人蹲守在屋外!
萧路遥都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可疑人物, 一时之间,呼吸都急促起来。
清越的男声再度响起,隐约透露着主人的惴惴不安。
“是我啊,萧兄。与你分别之后,我才想起来这里离我家挺远的。下山的话,可能天黑了我还没到山脚呢,我害怕。然后就,就远远地跟了你一路……”
竟是殷行论。
萧路遥有些气恼,“你个傻狍子,无处可去不会向我求助吗?殷弟,我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
她在军中数年,不知见过多少脸皮比城墙厚的老油条了,像殷弟这种不敢开口求收留,只会暗搓搓尾随的,皮薄得她想打人。
蹲着外面淋雨的殷行论,内心也很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