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严修这孩子还是太顾及亲情了,还拿他当大堂兄看,还惦记着老大和老大媳妇的好,却不知道……」
「这人心,到底都是隔肚皮啊!」
贺老夫人说罢,一口气提不上来,猛地咳嗽了几声。
原本便是苍老的面容上,越发增添了许多疲惫。
「母亲息怒。」贺承业忙端了一盏热茶过来,喂贺老夫人喝下,又帮着他顺气,「这些事母亲还是不必过于操心了,儿子心中有数,一定能够办妥,不让母亲担忧。」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亲是重情义之人,你也是这样,到了严修这里更是如出一辙,各个都是念及情义,下不得狠手的。」
贺老夫人瞥了贺承业一眼,「你所谓的办妥,我看估摸着也是跟严修一般,不过就是敲打一番,让其收敛一二,可他倘若知道收敛,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你也不必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此事也不必劝说,只按我说的去办就是!」
「母亲……」贺承业有些不安,「他说到底也是大哥唯一的子嗣……」
「你叫他大哥,他未必认你这个二弟!」
贺老夫人怒喝了一声,「留的半条性命在,已是贺家对他仁至义尽,往后大半辈子,养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