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牵着老黄牛,快到小镇郊外的草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远远的,骑在黄牛背上的简溪看见草屋一派亮堂,心知那是娘亲烧起来的盆火。
北境深秋,夜晚已经很冷了。娘亲身体一向不好,不生火取暖,一夜都没法把被窝捂热。
可紧接着,那骑着黄牛的小姑娘眉头一拧,仿佛听见有人在草屋争吵,当即心里一急,也不管白泽跟他交代过什么,从牛背上溜了下去,拔腿就往家里跑。
“简溪?”白泽唤了她一声,可那小姑娘不管不顾,三两下就跑远了。
少年郎叹了口气,左右他牵着老黄牛,肯定是追不上了,索性把牛绳拴在附近的树上,朝草屋走去。
闹事的毫无疑问,便是曾氏兄弟。年幼的弟弟在书堂被人打破了脑袋,当兄长的如何能忍?
当即带着脑袋上还缠着绑布的曾豹来到郊外草屋,向简夫人讨要说法,逼她把藏起来的小黑炭交出来,亲自给曾豹磕头认错,不把头磕出血,今天这事算是没完!
简夫人被曾鹰、曾熊逼得气血攻心,咳嗽不止,几乎要不能提气。
“三哥,四哥,你们得替我做主啊!豹儿疼,疼死我了!”曾豹在一旁煽风点火,那曾熊是个暴脾气,受不得人哭,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