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前说,简溪遇见我,算是苦尽甘来。”白泽斟酌道,
“不知这话中的意思,可是先生算到了,会有今日因果?”
“老夫早已过了知天命之年,多少会算一点。”老秀才说道。
“先生觉得,我当如何?”白泽说道。
“此中决断,倒是全然在你。”老秀才说道,
“老夫看来,遵从本心即可。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没有圆满的解决方式。有时车到山前,有时山重水复。”白泽想到这碗茶难喝,却没想到这么难喝。
“晚辈明白了。”白泽正色道,
“晚辈自会决断。”说罢起身,对那老者礼道,
“时候不早了,先生早些休息,晚辈告辞。”
“去吧。”老秀才眉眼低垂。白泽佩剑回到草屋时,已经是后半夜。秋风萧瑟,寒气透骨。
白泽信步走到厨房,果然,那道瘦小的身影还在跪着,脊背直挺,分明衣衫单薄,已经被冻得浑身冰冷,可依旧倔得不肯起身。
白泽叹了口气,对那小姑娘说道:“你且起来吧。”
“师父不肯要我,我就不起来。”简溪闷声道。
“简溪。”白泽走到小姑娘身旁,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