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睡过去,凌晨三点刚过她就清醒了。
然后她就再也没睡着。
顾娆穿了衣服,一路溜达出宿舍区。路过琴房,她的恶作心起。
沈良州沉默了许久,约莫是在消化信息,或者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呢?”
“然后,”顾娆纤眉微挑,“然后我这人比较坏,想想心里不平衡,叫上你一起呀。”
“靠。”沈良州双腿jiāo叠陷在座椅里,闭着眼摁了摁眉心。
手机屏幕的冷光在黑暗里割开一道缝隙,洒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眉弓骨挺拔,衬得眸色深邃。
他其实有点zhà。
他真低估了顾娆折腾的本事。顾淮之对这个妹妹的深恶痛绝不无道理,捉弄人的方式花样百出,太欠收拾了。
“作死是吧?”沈良州冷笑了一声。
“早点认清现实年轻人,”顾娆语重心长地对他进行教育,“事实证明,跟一个不太了解的人走太近,是自残行为。”
“你还想说什么?”沈良州压着嗓音,脸色yin郁得快要结冰了。
“我昨晚不是让你做个人吗?”顾娆促狭地笑了声,声音里勾着点愉悦,“让我求饶是有报应的。”
“很好。”沈良州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