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有份文件落我车上了,就在楼下, 你送去。”顾淮之扫了她一眼, 眸色慵懒地一滑。
“小周呢?你有手有脚不能自己去?”
“放年假了。”顾淮之微微蹙眉, “你小点声,别吵人休息。”
“……诶,您可真是体贴下属的好上司,体贴未婚妻的好老公。”被吵醒的顾娆咬着字,“你还知道你房间里还睡着一个呢,一大早不让我睡觉,还敢嫌我吵?”
顾淮之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直接回了房间。
顾娆没骨头地靠在门框边,细眉微蹙,不满地嘀咕道,“双标也要点脸啊。”
沈良州这两日不在燕京,到了年底,他的状态从很忙晋升到非常忙,两人的日程空闲时刻成功地错开。顾娆在家过得水深火海一样,被自愿地让她哥哥糊了一脸狗粮。
她十几年来都没见到过自家哥哥宠溺温和的样子。
讲道理,这两个词和他根本不搭边。
她哥这个人虽然称不上天生反骨,但是这些年野惯了,骨子里透着邪气,不太服从管束,最恨别人掣肘。
他从小吃长辈教训是家常便饭,中学时候被人市长的侄子和几个人堵进胡同,出来时那几个人就进了医院,然后他被关了一个月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