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在她跟前站里,手中端着一盏油灯,搁置在地上,“见本国师有何事?”
她故意问道。
冬梅眼睛充血,双手微颤抓着应如墨的裙摆,“求求国师,求您……求您放过冬梅吧。”
她哭腔沙哑,发丝垂落微挡着眼睛。
应如墨蹲下来,把玩着她的乌发,“你是宫里老人,应当知道放过你就等于给本国师找不自在。”
她这话让冬梅害怕,日以继夜的害怕全部涌上心头,自打当日应如墨离开后,她便再没离开过这间屋子,一日三餐准时有人送来,没有人同她说话,整日整夜都是她一个人。
每次午夜梦回她都会被惊醒,梦到自己被人杀死,梦到太后,还有柳家……
“冬梅,冬梅只想活下来。”她忍不住眼中酸涩,她对这种日子已然恐慌。
应如墨淡笑,充斥着寒意让冬梅免不得哆嗦一番,“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想活命,只看能付出何种代价。”她打量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
这下,冬梅又犹豫了,她知道太后太多秘密,不敢吐露,或者说不敢轻易吐露。
杀人灭口这种事,她在宫中没少见。
“对了,今日进宫本国师见着太后了。”她一边说着,注意到冬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