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惊醒过来,发觉自己在一辆华贵、宽敞的马车上,身上盖着貂毛银缎披风,车里雅致小巧的香炉里飘出沉香。这沉香味,是她在故国时,最爱闻的味道。
下一瞬,盛姮惊得差点出声,缘是因这马车上除却她外,竟还坐着一人。
这人自然便是马车的主人。
主人家又是一身玄衣,一双凤目正冷冷地瞧着盛姮。
盛姮顿觉自己尚在梦中,看着眼前这张熟悉不过的面孔,轻呼出声:“阿澈。”随即,她的手便不听使唤地抚上了车中人的面孔。
她终于追上了故人。
但仅是一瞬的触碰,切实的触感,让盛姮清醒了过来。
故人早逝,眼前之人只是相似之人。
盛姮不知该说什么,落下手,低下头,良久后,道:“我怎会到了公子马车上?”
主人淡淡道:“恰至荒郊,见夫人独身一人,昏倒在地。”
“多谢公子”
主人不再说话,也未再看盛姮。
车中沉默又生。
盛姮方才明明在墓旁,可如今人却到了马车上,这便意味着是有人把她抱到了此地。现下看来,这抱她上车的人,极有可能便是身旁这位男子。
这些年来,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