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姮道:“离府之日,我便说过,我已欠你太多,不愿再欠下去了。”
温思齐微笑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如今不是在施恩,而是在还债。”
大雨中,那把破旧的油纸伞,在温思齐瞧来,比泰山还重。
盛姮不明此话何意,刚yu开口,便听温思齐道:“昨夜,容修出了一计,只是这计……”说着,他眉头轻皱,面露为难之意。
盛姮急问道:“愿闻其详。”
温思齐不答反问:“阿姮,你会跳舞吗?”
大楚民风开放,加之又受了不少异族影响,故而不论在上在下,都很是推崇女子能歌善舞。
身为大楚的闺秀,除却要学琴棋书画、女红茶道外,这舞艺也是不可或缺的。虽不求闺秀们的舞艺能精湛得同烟花之地的女子一般,但至少还是应略通一二。
且有此技艺傍身,外可家宴助兴,内可闺房添趣,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
若盛姮是大楚公主,那她此时,定会自信点头。
奈何她不是大楚公主,而是月上公主。
月上女子学的是诗礼书数,习的是shè御拳脚,何曾学过什么歌舞?在月上,跳舞那是男子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