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yào也确然远胜月上百倍,但因着时隔太久,御医们用尽法子,仍不能全然将之消去,仍留下一道淡淡痕迹。
正如盛姮此人,不论如何都无法全然将之从脑子拿出去,只因其早在心上刻下了一道极深的痕。
自重遇盛姮之后,谢彻为不泄身份,日日都会拿薄粉轻敷,好掩之盖之,防的便是有朝一日,盛姮挽起他的衣袖,瞧见剑痕,到了那时,那便百口难辩了。
所思至此,又是一声长叹,谢彻闭上了眼睛,想再在池中享一会儿安宁。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谢彻是何等敏觉之人,丝毫风吹草动,都难逃他的耳朵。
他沐浴时,最不喜旁人打扰,连刘安福进来问安传讯,皆是步子细碎,小心得很,生恐惊扰了天子安闲,眼下也不知是何人,这般不知好歹。
“何人?”皇帝斥道。
来者不答。
皇帝转身,抬眼望去,见竟是个垂首乖顺的宫女,浅粉宫装,双手jiāo叠放在身前。
她见皇帝转过了身子,将头埋得更低,故作万分羞涩道:“奴婢名唤姮儿,特来伺候陛下沐浴。”
一听这矫揉造作的声音,皇帝心头咯噔一声。
这哪里是什么乖顺小宫女,分明是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