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很是凄清,就连位分最低的姚美人也比之日子好过一些。姚美人好歹有一技傍身,能唱几首小曲,有时会被皇帝传召去,唱上两曲,消乏解闷。
许婕妤没宠爱便罢了,还是个病秧子,成日里躺在床上,靠各种汤水续着。
盛姮观其面色,便知传闻不假,是个恶疾缠身的样子。上回赏菊宴,妃嫔皆至,但她却因身子不爽,下不得床,故而未至,也由是这般,今日便成了盛姮第一回 见这位许婕妤。
许婕妤道:“前段时日,臣妾身子委实不争气,未能来贺昭仪大喜,失礼至极。”
盛姮微笑道:“小事一桩,何足道哉?身子是第一紧要事,今日见婕妤能出殿闲逛,本宫便知你身子应当是好上了不少。”
许婕妤勉强一笑,轻咳一声,道:“不过是苟延残喘、回光返照罢了。”
盛姮想着,若按年岁,自己在这婕妤面前,也算半个长辈,既是长辈,便还是该小劝一番。
“你年岁还轻着,不可如此悲观。”
许婕妤目含愁情,望着身前的东月楼,淡笑道:“事为天定,半点不由人。”
盛姮又略劝了几句,许婕妤只是听着,脸挂浅笑,末了只来一句“昭仪娘娘心善”。盛姮知,若是再劝,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