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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冷笑,面上仍作娇憨,牵起皇帝的手,道:“今日下午臣妾无事,便在房内抄诗,陛下可要瞧瞧,顺道评评臣妾的字?”
皇帝笑着应下,便被盛姮拉至了内殿的书桌前,桌上放着名贵的笔墨砚,正中摆着一叠诗。纸上的字秀雅俊逸,脂粉气少之,颇有几分男儿风骨。
皇帝一眼便瞧见了最面上的诗,将最后一句念了出来:“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念完后,神色微变,道:“汉朝班婕妤的《怨歌行》,怎会想着抄这诗?”
盛姮一本正经地背出了早拟好的说辞:“班婕妤才貌双全,本独得圣宠,奈何飞燕合德入宫,yin乱后宫,使得这位贤德美人恩宠尽失,为求自保,只得请居深宫,借团扇自比,作了这首《怨歌行》,叹恩宠逝,年华老。此诗委实感人肺腑,伤人心怀,臣妾读之,不禁泪流满面,怜惜不止,便忍不住默写了下来,权当后世之辈借诗遥祭。”
皇帝闻后,内心毫无触动,只是万分佩服盛姮的脸皮,分明她才是那个惑乱后宫的飞燕,竟有脸将自己比作贤良淑德的班婕妤?
片刻后,皇帝又淡笑道:“昭仪抄这诗,真只是借诗遥祭?”
盛姮狡黠一笑,道:“凡事都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