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地一走了之?”
皇帝认真道:“那夜你是真想杀了我。”
这回,轮到盛姮语塞。
那夜,她是真动了杀心,也下了杀手,若非如此,又岂会在之后的三年里,活于愧疚之中?
可是,有死者,才有凶手,若人未死,那有的便不是凶手,仅仅只是杀意罢了。
想到此,盛姮道:“所以,你为了我一时的杀意,惩罚了我整整三年,让我这三年来,活得生不如死?”
皇帝苦笑道:“我以为你恨极了我,那夜情形,唯有我一死,才能解你心头怨。我猜到你事后会悔会悲,但让我不曾料到的是,这三年来,你居然日日活于愧疚中,久久走不出悲痛,以至于到大楚后,竟想着为我报仇。我原以为,你会很快忘了我,同温卿琴瑟和鸣,夫妻美满。回大楚后,我本已下定决心,绝不见你,更不愿打扰你。”
“不愿打扰,还将我抱上马车?不愿打扰,还夜半来竹林,陪我练剑?不愿打扰,还从容修手头抢走了我?不愿打扰?你分明便是用尽了法子来打扰我。”
皇帝最难以启齿的心思,竟被人如此直截了当地点破,若换做他人,早惹得其龙颜大怒。但在这位绝世佳人前,他唯有强压怒火,受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