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当然干净。
“儿臣原以为母后的借刀杀人、以命换命,已然是最妙的计,只是不曾想,还有更妙的。”
太后一哂:“哀家已是半入土的人了,哪来什么更妙的计?”
谢彻认真道:“攻心之计。”
刀会留口,剑会留痕。
诛心之语,最是无形。
最聪明的人不必出手,光动动嘴皮子,便能杀人,且杀完后,还叫人寻不着凶手。
谢彻努力抑住心头怒意,恭敬道:“恕儿臣直言,母后今日对盛昭仪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bi着她去死。”
太后看着自己的爱子,平静道:“哀家也只是如实道出了一些事,难道盛姮不是月上的贡品?难道当日那杯du酒不是你送去的?难道那首《望月》不是你写的?”
谢彻默然不答。
昨夜谢彻听盛姮突然问起自个御诗一事,便感蹊跷,只是之后,他再三追问下,盛姮依旧未道出真相。直至今日下朝后,谢彻听闻太后独独留下了盛姮时,这才灵光一闪,将一切串联了起来。
待他听见自家的蠢狐狸,可怜兮兮地说,莫要把她当成旁人,还气得吐血昏迷后,便知自己果真来晚了。
他家蠢狐狸已然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