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会上书弹劾刑部、甚至会叩阍的。他早就对中举、做官以后这些蛀虫侵吞赋税不满了。
姚宗文面色狰狞,他知道自己倒了刑部会遭遇什么。犹自挣扎着问薛三省。
“你就没有收投献的田亩和人户?”
薛三省傲然一笑, “下官不曾。国法律例在,难道你中了秀才以后没有学过吗?知法犯法,你曾为御史,何来的脸面弹劾别人?”
“朝中所有为官的,大明天下所有的举人,有几人没有接受献田和投靠的人户?你为何、为何bi迫我,与我过不去?”
“bi迫你?下官在东宫讲学多年,从来都是按章办事,何曾bi迫过任何人。不过朝廷放我到考功司这个位置,在其位谋其政,对天下所有的官员进行考核,侵吞朝廷赋税的,下官都将发函为朝廷征讨回来,这是纠正错误的第一步。然后记录在档,也是应有之义。”
姚宗文立时明白,记录在档意味这自己将被除去官籍、削职为民。
薛三省的声音没有起伏,“赔付不起的要jiāo与刑部处理,这也是律法所规定的。”
“你这是要与天下所有的士子为敌了?”
薛三省冷笑,“侵吞朝廷赋税,还有脸称自己为士吗?别玷污了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