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灯火憧憧,将文士的身影印在窗上,儒雅如一幅风流剪影;滕玉屏一眼看到那道身影,精神不由一振。
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文士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撩开了门帘子向外看来,面色略微有些不虞:“三爷,你晚了两天了。”
滕玉屏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盛先生,是溪州那边有些事临时绊住了脚,是一件必须要处理的事。”
盛先生注目看了滕玉屏片刻,这才轻轻点了下头:“进来吧。”
滕玉屏赶紧上前接过了那门帘子打着,看着盛先生先转身回房间里;明明是年过五旬的老者,须发间已见霜白,身形却并不佝偻,那一身气度不亚于任何一位世间大儒,但是滕玉屏知道并不是。
面对大儒,滕玉屏还未必会有这么恭敬,可是面对盛先生,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有盛先生一步接着一步运筹帷幄的指导,他不会有如今的地位。
他虽然是嫡出,可是上面有两位嫡出的兄长,下面还有一位嫡出的弟弟,他非长非幼排行中间,本来是最难让父亲注意的。
自从认识了盛先生以后,他才在一众兄弟间脱颖而出,开始得到了父亲的注意和称赞,在大哥、二哥和小弟的眼里,才看到了他们心里对他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