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的力气若用上十成,一块青石都能被拍碎。
陈延陵虽然收敛了些力道,免得出了人命,却让赵祥跟被一块巨石击中了似的,当即捂着肚子,跟一只虾米似地蜷缩在了地上,不仅把刚才吃下去的酒菜全都呕了出来,污了自己一身,而且痛得连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陈延陵俯视着躺在地上的人,轻蔑一笑:“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吗?我还以为是多硬气的人,没想到竟是只这么不中用的软脚虾!”
跟赵祥同桌的一个朋友勉强稳了稳心神,声厉内苒地喝到:“陈、陈大人,赵祥虽然言语不慎,刚才受了你一拳也算抵过了。
我劝你们就此住手,速速离去,我们这边也不再追究。否则的话,我们一定要去御使台告你们一个酗酒行凶、欺压生员之罪,到时候——”
赵祥这一桌子,连同他本人一起,全部都是些秀才童生,有见官不跪的资格,凭着身份,也有些许倚仗。
朝中为官之人,谁不是爱惜羽毛?要是被几个秀才发狠告到御使台去,即使解释得清,也少不得要听人说些闲言碎语,很有可能被上峰不喜,履历上可能就此多了一处污点。
因此不是必要不结死仇,大家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