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都这般狼狈了,也不见她起身关心一句。
他暗暗下了决心,就算她一会儿再同自己说话,他也不会再搭理,总得给她一些教训,好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事他都可以妥协退让。
如此想着,便一瘸一拐地进了浴室,冲起了澡。
季沅汐听到他进了浴室,便长吁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从侧卧,变为了平躺。
他鲜少在自己面前发脾气,看来今日真是把他惹急了,突然她的心里有些忐忑起来。想着一会儿该同他说些什么。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合适的措辞,转而又想到明明是他先惹恼了自己,现下又要让她来赔礼道歉,总觉得有些拉不下脸来。
如此想着,好像又理直气壮起来。
浴室的门一开,她又立马闭上了眼,放匀呼吸,装作一副熟睡的样子。
然而,躺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过来,只听到“呯呤嗙啷”的声响传来。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循着声音瞄去,只见他在药箱里翻来倒去的在找着什么。
他突然转身,她便赶紧阖上眼。
乔景禹瞟了一眼床上假寐的人,并不拆穿她,而是坐到床边,将腿曲起,自顾自的擦起了药酒。
药酒味儿重,季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