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壮,于是脑袋低下,快速道:“当然,这县里给匠师开的工钱,我也能享受到就好了。”
宇文晟耳力自然不会错漏掉她的话,他挑了挑眉,声似蕴含无限美好道:“你能进来都是靠着走后门,还想要拿稷下学府匠师们同等的工钱?”
噗——尖刀刺心。
穆柯头低得更下了,他就是这“后门”,没啥比当众被上司点出来当反面教材更尴尬的事了。
郑曲尺咽下一口老血,为了给自己争取应得的待遇,打算跟他讲讲道理,算笔帐。
“可如果用我的方法,就能替将军节省多少的秫米?瑄青也不是想邀功,主要是将军你不知道,我苦啊,我家中有一个痴傻幺妹需要医治,还有一个瘸腿的哥哥需要医治,最近家里又增添了一个眼疾的家人需要医治……”
说到这,郑曲尺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惨啊,目含热泪。
其它人一听,也诧异地看向她。
这是何等凄惨的一家子啊!
要不是这会儿站在这里的主事者是活阎罗,他们都想给劝一劝,给她吧,给她吧。
“我若一直耗在工事上,他们该怎么办?我若不小心出现了事故,他们该怎么办?至少我想在正旦(过年)时,能够多赚些钱给他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