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帽的貂裘大衣,手捧铜制手炉, 炉外加罩,跟一身粗布袄子的泥腿子郑曲尺相比,他精致得如同玉樽一样,气质娴淡, 神色清冷。
他站在坡上,看着下方郑曲尺勾腰驼背的挖泥, 脚踝以下糊得到处都是泥泞。
“你为何要对宇文晟如此尽心尽力?”
郑曲尺见他躲得远远的,生怕泥泞溅到他身上,明明如此嫌弃,却偏又要跟着她一起山里来土里去,平添一身尘埃。
也不知道宇文晟咋就将他放出来了,明明当初都将秋跟他都一块儿带走了,就不能好好地审一审他?
眼下这,城墙工事由她跟一众工官全权负责,如果他再跟之前一样的想法,打算搅和捣乱,岂不连累了她?
这么一想,他要跟就跟着吧,至少将人留在眼皮子底下,还能监视一下他的动向。
她要不是担心告黎师密时,他知道后,会将她是女子的秘密暴露出去,说不准他多嘴再提及跟她的“救命之恩”,那她的清白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本来就一身的污点了, 前科累累,这下又跟他这可疑份子扯不清,宇文晟要是知道了,她焉有活路?
她这新开启的穿越人生,怎么就这么苦啊。
麻烦是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