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茬又冒一茬,没完没了是吧。
“不尽力,宇文晟他能撕了我。”她边干活边回答。
“他如此暴戾无道,那你还替他卖命?”
要说,黎师身上时不时会出现一种不食人间烟火、不通人情世故的仙气,郑曲迟暗中腹诽,这兄弟以前要不是住在那人人膜拜的高山之上,那铁定就是与世隔绝的高蓬深宫里吧。
听听这话,说得有够目中无人的,就跟在讲,这个国家的王一旦不仁无道,他就立马能给再换一个上位似的。
郑曲尺没好气道:“不卖命不行啊,我怕死。”
黎师一怔。
估计他也是没见过能将自己贪生怕死一事,讲得如此理所当然的人吧。
毕竟他身边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视死如归,甚至有些人他们还会认为,能为自己所追求的事业、自己所维护的真理而亡,是一件值得歌颂与赞美之事。
但他并没有鄙夷郑曲尺这种思想,人有活得傲然不屈,自然也可以活得苟且偷生,这并不冲突。
“桑瑄青,你懂的这些是从哪里学来的?以伱的年纪,若非有人花费大量时间、精力的教导,你不该拥有如今的积累。”
郑曲尺惊异他的一针见血,她可不就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