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之中泄露进来,外头的风吹着树叶子沙沙作响。依赖并不是爱,徐缭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清楚了,旁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图求身体、容貌、金钱而宠他爱他,可是应肃不会。
他是个尖锐而矛盾的个体,在心里放肆沉溺应肃,可面上不露声色,他喜爱应肃,能够理解这个男人的魅力,放任自己去亲近,肆无忌惮地欺骗自我。
可远没到爱那个地步。
所以不该做那个梦,不该吻他,不该有这般旖旎的心思。
徐缭深深叹气,觉得这世道对他残忍又刻薄,在沙发里装了好一会儿的鸵鸟之后,楼下传来门锁的响动,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明显,他几乎瞬间僵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踱步出去,探头探脑的往楼下看。
他来得太慢,只能看到一道人影穿过狼藉不堪的客厅,直接往厨房走去。
小偷去厨房干嘛?
徐缭经过表演训练的大脑里瞬间蹦出几个关键词:拿刀杀人、月黑风高、掌控有利地形等等之类的词汇,身体里不知道打哪儿泛起的凉意让他抽了口气,下意识往口袋捏去,结果想起手机被自己放在主卧,不由得暗叫失策。
“你在干嘛?”
门开了小半,徐缭贴着门缝仔细观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