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剩下近乎幸灾乐祸的期待跟愤怒,期待对方的失败跟后悔;然而一旦对方的确狠狠栽个大跟头,又忍不住惶恐担忧。
应肃已不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零花钱”。
崔远山很早就跟崔父断了联系,他在大学选择专业与家里发生争执后直接离家出走,手段粗暴简单的长辈直接冻结了崔远山的所有银行卡。从小锦衣玉食的崔远山买了大箱泡面跟压缩饼干备战,再不然就是蹭蹭应肃的饭卡,旷掉所有不必要的课程在外打工为自己筹集学费。
等待儿子投降无果的崔父于是在接下来的学期里跟应肃联系的频率猛然上升了一个档次。
再之后崔远山拍摄大学毕业作品,好不容易凑足资金,准备一展宏图,组里另一名社会人士却卷款逃跑,一筹莫展之际,却有好心人资助学校,帮助毕业生完成梦想。而恰巧某位长辈前不久刚从他这里得知某人已经山穷水尽连同积蓄并底裤都一起被人骗走,且做好了打算出去“卖身”贷款的准备。
而自打崔远山摆脱了学校,可谓天高任鸟飞,海阔由鱼跃,再是叫人怎么心急如焚,也不可能拉下面子明面上给他打钱,应肃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中转站。
这样的把戏玩了少说七八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没玩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