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肃当然也就这事跟崔远山谈过几次,他并未动用过那笔钱分毫,崔远山有时候像个孩子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个孩子,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心里都门清,用不着他人来指点迷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想好要走这么一条路,即便最艰难的时刻也没想过低头,这笔钱诚然能解不少燃眉之急,可崔远山之后得知具体,恐怕即便是应肃,也少不得恩断义绝。
他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走什么样的路,摔得再惨亦或走得再高,这耻辱跟荣耀跟他人都无关。
应肃之所以是应肃,便在于他清楚许多东西之间微妙的分寸。
亦或者说,父子关系畸形的,从来也并非只有崔远山一人。
应肃从脖子处找到那根细细的银链,轻轻拽出,精致小巧的女戒随身久了,染上他的体温,躺在手心里像是颗小小的心脏。他握紧拳头,捂在自己的心口处,许多年过去了,他仍然不能原谅那个男人,就像不能原谅自己一样。
他们没有断绝关系,也从没断开联系,只是再也没有联系了。
应肃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为此感到痛苦。
……
接近五月中旬的时候,天气转热,众人转移地点前往影视城拍摄,半封闭的空间内挤着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