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更多烦恼;可等上了大学,临近毕业,生活衣食住行跟梦想的压力迫在眉睫,许多旖旎美丽的幻想也就在此刻瞬间破灭。
他早就不是十七岁那会儿的单纯少年,踩在梯子上半宿,冻得瑟瑟发抖,就为借着月光凝视应肃酣睡的脸庞,光是看着就能傻乐半天。
十七岁的应肃白白净净,高高瘦瘦,青涩又稚嫩,脸上还带着生人勿近的抗拒,丑到bào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仍觉意气风发,干净的一塌糊涂。
凭良心说,崔远山也特别想把这个锅推给社会跟成/年/人长大后面对的诱惑力,可应肃始终如一,好像他就当真是天神下凡来普渡苍生的,在这苍生里捎带了一个崔远山格外上心,至今仍是洁身自好,每每崔远山见着他都张不开嘴,觉着自己要是嬉皮笑脸跟人告白就跟耍流氓没什么两样。
二十来岁的应肃熬夜坏了眼睛,换上眼镜西装,整整齐齐,衣物熨帖,从未出过半点差错,如同披上一件完美无缺的铠甲,斯文得体,将所有獠牙藏匿起来,彬彬有礼地从容微笑,像是在海面上沉浮的冰岛幻化出的海市蜃楼,越是熟悉就越清楚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崔远山又颓又丧,时间一长,更觉自己没办法跟应肃开口,恨不得投回娘胎重造,指不定轮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