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翻到了联系人那一页。
他仍是胆怂,仔仔细细想了想,又换成了聊天界面,打算发一段语音,也好调整情绪。
徐缭踌躇犹豫了两个钟头,在河边蹲成化石,等到了应肃打来的电话。
“一切还好吗?”应肃十分疲倦,听着声音都能想到他在按自己的眉心,“拍戏累不累?”
累,很累。
村子没修路,走起来坑坑洼洼,偶尔能坐车,偶尔只能走路,不过没差,不是屁股受罪就是两条腿受累,然而应肃并不是在问这个。徐缭蹲在地上,心脏跳得仿佛摇滚乐队鼓手cāo控的架子鼓,他含着泪,恐惧面对曾经的过往,那块扭曲丑陋的烂肉变成了一个清晰可见的人形,借相同的过往塑造相似面容。
欢乐与幸福都已经让他疼痛不堪,便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戏份。
“我把他带回来了。”徐缭的话在黑夜里冷飕飕的,像是什么鬼故事一样,他带着哭腔跟应肃诉说,“我好害怕,应肃,帮帮我。”
应肃没有说“我早就说过”之类的废话,他轻声叹气,拒绝道:“我帮不了你,徐缭,我帮不了你。”
他的声音像午夜的一阵清风,像是冰川飘来的一点寒意,猝不及防让徐缭清醒了过来,于是